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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9章 極北孤寂,所以買鋪面得找熱鬧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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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9章 極北孤寂,所以買鋪面得找熱鬧的

“毛球,我們買個熱鬧地方的鋪面怎麽樣?”帝傾自顧自的低語著,表面問的毛球,實際上是沒有一點兒需要征求毛球的意思。

一想到他們在極北之地待了幾十年,除去風雪之聲,便是寒冷孤寂。如今到了城鎮,自然也要好好熱鬧一下。

突然沒有相柳在身邊她都不習慣了。

想著相柳冷言冷語,卻總是悄悄付出行動時。想著日日苦練本領不肯荒廢絲毫的他,想他每天都要和她對戰。

嗯?很好不那麽想了…

“啾啾…”毛球大人說話你都不聽了?帝傾~帝傾…想什麽呢這麽入神,臭女人…

“遠香近臭,遠香近臭…”完全陷在自己思緒裏的帝傾,將毛球的啾啾聲忽視的徹徹底底。

一心想著,她就不相信長時間不見,相柳回來見她第一面就對戰。

這麽一想,心情好了。這不就把她出去耍,換成了相柳去防風家嘛。

就這樣一個人神神叨叨,一個鳥嘰嘰喳喳的,在這來往人流密集的街道上溜溜噠噠閑逛著。

“毛球,你覺的這個鋪面怎麽樣。”帝傾拿出牙行寫的紙條,對比一下鋪面的位置。

帝傾看著眼前鋪面,漆紅的柱子黃白色的墻面,打扇的窗還有青黑色的屋瓦,覺得配色還不多。

前面是能當鋪面,後面應該就是牙行說的院子和住所。

“鋪面逛的差不多了,毛球我們去找牙行的人,再看看這個院子。”帝傾覺得這個鋪面應該不錯,地處繁華又可以做她的小生意,後面還能住人。

不要問為什麽牙行不跟著帝傾看鋪面。實在是牙行沒想到帝傾太能逛。

正常人看鋪面有個目標,看大看小看看價格多少。頂多走個五家,便確定差不多。

帝傾就不了,挨個看而且她還總和毛球說話不搭理人家。牙行跟在她旁邊腿沒跑斷了。估計得在心裏吐槽錢難掙*難吃。

於是一開始堅持跟著帝傾的牙行,在快走大半天不停歇後,終是臉色發白,喘氣如牛的告了饒。

給帝傾地址讓她自己看,有相中的再來茶館找他。

“啾啾。”聽了帝傾的話,毛球也覺得可以。

毛球覺得這些個房子沒什麽大區別,還不如極北之地的冰屋好看呢。

在和牙行仔細看見鋪面和裏面的住所後,錢屋兩契合作愉快。

牙行看著手中的錢款松了口氣,這一天算是沒白忙活。

再看還是興致滿滿的帝傾,客氣說聲以後想買鋪面還找他後,一溜煙跑了。

牙行:唉回家得好好泡個腳。這女人不僅是逛街的可怕,買鋪面的也可怕。

“毛球,以後這家鋪面歸咱們了。快幫我想想做什麽生意好。”帝傾對著毛球問道。

“啾啾…”賣朏朏吧!

毛球沒有吃到嘴裏的,心裏老是惦記。帝傾一問做什麽生意,毛球就把朏朏念叨出來了。

“你還真是對朏朏念念不忘,以後娶個朏朏媳婦得了。”帝傾聽了毛球的話輕嗤一聲。

……

五天後,帝傾把門口的牌子換成了奇珍材料鋪。又將花錢定制好的櫃子,擺放好準備開業。

毛球則在一旁嗑著帝傾給它準備的瓜子,掂著爪子看帝傾忙活的熱鬧。

到了傍晚,一個熟悉身影從後門進了院子。

“邶你怎麽有空過來?”帝傾有些不解為什麽相柳會來。

她可是聽人說了,防風家的二公子一直陪在病重母親身邊。

“知道姑娘善水,勞傾姑娘陪邶去趟東海。”一身華服的防風邶,勾唇輕笑直道來意。

“邶,不是剛從極北回來,怎麽又要去東海了?”帝傾配合輕笑,問著原有。

“母親病重,需要深海裏的萬年火樹銀花汁液服用,才能緩解些許痛苦。”相柳想到纏綿病榻的邶母眼底一片柔和。

相處不過短短幾日,相柳卻覺得那個靈力低微的女人,真的是個很好的母親。

會擔心他吃的好不好,睡的安不安穩。

會用她手裏所剩不多的銀錢給他做衣服,用那薄弱的身子試圖給他撐起一片天。

總是會看著他微微發呆,也給了他從未感受過的母愛。那是一種很溫暖的感覺,與帝傾的相伴不同…

雖然這些都是在他裝扮成防風邶得來的。

“邶一片孝心,帝傾怎麽忍心不成全呢。”帝傾輕言答應。將院門在內鎖上,跟著相柳的步伐往城外走

“傾姑娘可知深海兇險至極?竟然這般輕意答應。”防風邶側著頭,一雙笑瞇的眼睛直直盯著帝傾。

“既然如此兇險,那回來邶可得應我三件事。畢竟我可不做虧本買賣。”帝傾眼眸微轉,配合演戲也得給自己討點好處不是。

“哈哈哈…理應如此。”防風邶眉眼微挑,應承下來。又做紳士狀護在帝傾身旁。

此時的城門已經接近關閉時間,路上已經沒有什麽行人。畢竟晚上有宵禁,城民大多提早歸家,以免招惹禍事。

城門守衛見識防風邶帶著帝傾,也沒有多做檢查便放了行。畢竟這個時代規律都是定給底層百姓的。

出了城門再次回到來時的樹林,隨著毛球身型變大,相柳和帝傾二人十分熟練的飛身躍到毛球背上前往東海。

東海與極北之地相鄰,以毛球全力趕路也得飛個近七日。

畢竟毛球孵化不過幾十年,即使有帝傾和相柳給它輸靈力增修為,也不過百多年。還是個寶寶,有這樣的速度已經是種族加成。

畢竟幾十年前的相柳實力不強時,行進速度也是可憐。

“相柳,著急嗎?若是著急我可以帶你們過去,毛球實力弱,靠它得些時日。”帝傾側頭看著恢覆冰冷模樣的相柳。

“你實力強大,也沒長翅膀。在陸地行進又太過不便。還不如毛球來的省事。”相柳對上一直盯著他看的帝傾,解釋一句。

“我不會飛,你的染發草藥哪裏來的。呵…原來我說的話你從不記得。”帝傾有些被氣的發笑,瞥過頭不看相柳。

“你本體沒個翅膀的,誰知道當時你說的是真話。”他一直以為是她在外面耍時爬山看到的。

“我何時對你說過假話。”她帝傾從來不屑說謊。

“你說一直陪著我,不也是在我每次煉化靈力時你都跑出去了。”

她就是撒謊成性。

“第一次是我怕你冷,才出來打獵,想用妖獸皮毛給你取暖。後來我不是送你鱗片做的發簪保護你了。這可不算說謊。”

他記得可真是清楚,多少年的事情。

“沒在身邊便不算。”相柳聽了她的解釋,才知道多年前原來是誤會。

那次並不是她轉身棄他而去,原是擔心他,為他尋來禦寒之物。

相柳問話時攥緊的手微微放松,一股之前壓制的暖意,一瞬間從心底奔湧而出,沖擊的他眼睛都有些泛紅。

原來這個世界不僅僅只是給予他傷痛,竟然也賜下一人給他偏愛。

原來她之前說的都是真的!

世上無人再入她眼,從此只偏心他一人。

一言陪伴,踐行幾十載,或許直至他們死亡。

他厭惡欺騙,她對他從不虛言。

原來真的有一個人為他而來!從前他不會相信,現在他卻想帝傾能讓他一輩子都相信。

本來生氣的帝傾,回頭看見相柳微紅含淚的眼睛,不由的心臟抽疼。

她突然長心了?還是逆鱗不行了?不然她難受個什麽勁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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